随笔之给自己一个交代范文

  随笔之给自己一个交代范文

  昨天又经历了一场虚惊。邻县的一个阳性返乡人员被检测出来,而女儿很快就要送外婆回来,如果本地再次成了疫区,女儿回老家一趟,后续的麻烦肯定不会少。我把这个信息转给女儿,这只是预警,我说了一句:还不知下一步会是啥情况。今日得到喜讯:采样人员同时又是疫苗接种人员,是人为污染所致。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,足以让整个人类惊魂不定。有人问何时是个头儿?谁知道呢?也许真是上天在警示人类:山外有山,楼外有楼。一时的得势并不意味着永远的掌控。人定胜天的神话还讲吗? 去年疫情肆虐时,有人重读《鼠疫》,谈到加缪已经意识到,一场疫情并不能让人们记住什么。好了伤疤忘了痛,是民谚呢。也许,持续反复的疫情,是为了让人类长个记性儿。

  我由此想到了写作到底该写什么?这几天看书,似乎越看越消沉。作为“学问”的文学,到底还有无“意义”?一切形式都是为内容服务的,写作者成天无病呻吟,那些天花乱坠的形式,就像玉容不再的女人,借整容自赏,有用吗? 我过去谈到一个社会的成熟度问题,很多认识的差异,跟这个有直接的关系。也有人比喻说,鞋合不合脚,只有脚知道。而古人发现了一个问题:削足适履。明哲保身,是很多人自主的选择。这是社会的痼疾顽症,没有什么疫苗能解决。 过去我曾认为,一个时代总会有这个时代区别于其它时代的独特问题、独特的困惑和矛盾,而这个问题就是这个特定时代综合性因素的聚合,它是隐藏在表象之下的“深在的真实”,文学写作应该关注这种时代性的问题,并用一种不带感情色彩的语言,以“纯客观叙事”去陈述。 很多人沾沾自喜于皮毛肤浅的自嗨,以为那就是“生活”。没错,那种低俗的“生活”是“日常”,那些“一地鸡毛”的日常,足以消磨掉人的一生。问题是,你真喜欢听那些除了废话还是废话的人唠叨个没完没了吗? 写作的困惑在于你能说啥?选择性的顾左右而言它,跟信口胡扯,不是一回事儿。一种弱智低能化的张扬,跟“先天愚型”一般,是不需要区分度的,这种同质化,也许用“当代艺术”更好形象化地表现。

  有人说,文学本来就是一片暧昧不明的沼泽,我们无法一时辨识,但我们应该指认。这个要求太高。以其昏昏使人昭昭,咋可能呢?关键是,昏昏者从来拒绝被唤醒。 我纠结于写作的时代性,是因为这个“时代性”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写作。写作不是为了什么作品,写作是对话,是审视,是在看问题,是想修正点什么,或是说是想改良、完善,想慢慢推动不如意的东西被尽早抹掉。从根本上说,写作是批判的武器,而不是武器的批判。 过去有人说爱因斯坦最后也关注哲学,这似乎是思考至深的必然结果。你为你热爱的东西努力了一生,到头来你还是会问自己:这一切价值何在? 写作到最后,其实就是自己给自己写,自己写给自己看。你不用关注他人咋写,也不用关注他人咋看。写了,你就完成了自己布置的作业,你就给自己有了一个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