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:岁月余温尚可留

  散文:岁月余温尚可留

  闲云潭影,物换星移。重听当年旧曲,举杯金觥交错。蓦然回首,记忆深处似有光影迸发而出,抬手轻抚纤细感觉,岁月不动声色,残存着的是一抹暖暖的余温。

  夸美纽斯说过“感觉是记忆力最可靠的仆人”,有回忆的地方总会给我们不明的感触。例如那泛黄的照片,雕花的门窗,老街坊小弄堂,还有村口那永久不倒的枯藤老树。

  每当我们在读这些由文人墨客书写的老旧记忆时,我们的回忆场景也会随着阅读的深入开始无休止的放大。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记忆情结,每当看到熟悉的场景或者事物时都会心里不禁一颤。

  什么 可抵

  岁月漫长?

  就像我,对冬日里的炭火始终情有独钟,每当看到烧的晶莹剔透的炭木在火盆里发出呲拉呲拉的声音,总觉得很惬意。哪怕是火星子已然在我的眼前相撞,也阻挡不了我对炭火中烧烤的渴望。也许,那柴草中的夹杂的烧烤味道,就是我童年的味道。

  我的童年两个字拆开,与高尔基的童年相比,只不过是多了份幸福与快乐。我至今依然记得小时候的冬天总是特别冷,雪特别大,满地的雪花,无论踩在那片上面,它总能发出咯吱的响声,听着就像在炎炎夏日里咬一口冰棍那样过瘾。

  在雪花下的万家灯火中,我们会挤在姥姥的小厨房里,等着满头白雪的舅舅从外面稻草下取来准备了一年过冬的木材,不一会儿,青烟就透过用塑料袋子遮挡的窗口飘了出来,缕缕青烟印在漫天白雪里,尽管烟熏得人睁不开眼,可是一家人还是围得紧紧的。

  微弱的灯光下,那些柴棍化身成了木炭,由黑变红,继而变灰。等到快燃尽时,姥姥总会提来她的小火炉,下面垫上一层厚厚的谷柸,把没有燃尽的尚有余温的炭灰捞到里面,这样夜晚放到被窝里就暖和了,这是这段岁月中特有的取暖方式。日日重复这样的温柔,也足以安慰那时全部的严寒。

  落笔至此,抬眼望去,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星罗棋布地洒满了城市的房顶、树梢。外面回荡的是孩子们迎来第一场雪时的惊喜,柔软的雪花轻盈地触碰着世间万物,也荡起了回忆的阵阵喧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