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秀个人随笔:秋天里的那抹黄

  优秀个人随笔:秋天里的那抹黄

  如果说小小的桂花用它浓馥的香气征服了秋天的灵魂,那么栾树就用它金黄的色彩婀娜了秋天的姿色。 每当夏天恋恋不舍地逶迤而去,秋天深情款款的到来之际,马路边,公园里的栾树就闪亮登场,其硕大的聚伞形圆锥花序布满枝头,那一簇簇嫩黄色的栾树花像一朵朵金色的祥云飘落在翠绿的树冠上,金光灿灿,熠熠生辉,蔚为壮观。栾树的花虽然小,但数量大,密密匝匝,一个花序上有上千朵小花。栾树花瓣为嫩黄色,花心绯红。它的花开在树梢上,黄金色,比米粒稍大,一簇簇,一串串,像稻穗一样长在枝头,远观似一顶黄色的帽子罩在树头,盛花期一棵大树就是一场盛景。一株树上的花能开很长时间,先开的花儿谢了,又有新的花儿开了,好像花儿们约好了似的,井然有序地开放,所以人们常说栾树是树中的谦谦君子。开累了的小花随风凋谢,细小的落花铺满路面或草地,尤其飘落在绿色的草地上,黄绿相间,就像绿色的地毯上点缀着金星,浑然天成,花与草惺惺相惜,相亲相爱,天衣无缝地完美地结合成一幅油画,令人赏心悦目,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美。

  金黄色的小花告别枝头后,似乎一夜之间枝头就挂满了浅红的果实,有些花序甚至一边开花一边结果,果实似灯笼,所以栾树又称“灯笼树”。每个果实由三片果皮包裹,每片果皮呈三角形,内中空,有数粒黑色的成熟种子,有点像就微缩版的地雷。果皮有黄色和红色两种。果实如花一样,也是一串一串的,满树嫩黄色的囊泡状果实像小灯笼似的挂满了枝头,在微风吹动下似铜铃哗哗作响,这天籁之音又成了另外一道美丽的风景。

  栾树现在已经成为园林或马路边的行道树,可是在古代栾树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树,不是谁家想种植就可以种植的。封建社会有不少清规戒律、等级森严,就连树木也被分成三六九等,高低贵贱。2700多年前西周的《周礼》中就规定了各个阶层的人士去世后陵墓旁栽植的树种,说:“天子树松,诸侯柏,大夫栾,士杨”。规定松树栽植在皇帝陵寝旁,王公贵族陵前种柏树,士大夫陵前种栾树,因而栾树也被称为大夫树。大夫在古代官职地位不低,是中央要职,素有“刑不上大夫”一说,可见栾树的社会地位在古代还是很高的。

  岁月流转,时光清浅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,一年又一年。历史上有多少士大夫接受过种种打击,遭受过风风雨雨,经历历史的变迁,却没有留下任何历史的痕迹。但栾树还是栾树,它世世代代不变,年年月月依旧生长,保持着自己应有的模样,坚持着自己的原则,用一颗本心坦然地接受雨露阳光,享受清风明月,冷眼看世间的千变万化、万事万物,用平等的眼光看着世间冷暖,按照自己的节奏走过春夏秋冬。历史的河流滚滚向前,子在川上曰:逝者如斯夫。只是旧时王谢堂前燕,已经飞入寻常百姓家。栾树还是栾树,永远在秋天里木秀于林,惊艳枝头,而栾树前的人已经换了又换。物是人非,栾树依旧葱茏,秋天里的那抹黄依旧数它最闪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