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久坐成灾]久坐的危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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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秦国帅,男,28岁,河南省林州市人,本科学历,法学学士。喜欢文学,爱好写作,曾在网站、报刊上发表多篇文章。【林州文苑签约作者】

  久坐成灾

  我坐的时间太久了。不管有意还是无奈,几个小时就这样无声地流逝过去了。

  人们处于一种极端情况下的时候,最容易想到另一个极端。我们在盛夏的时候,燥热难忍,便幻想着如果现在是冬天那该多好,无论多么寒冷自己都心甘情愿。我们在严冬的时候,冰冻难当,便幻想着如果现在是夏天那该多好,无论多么酷暑自己都甘之如饴。

  梦想愈加美丽,现实愈加丑陋。梦想在现实中过分折射,便走样了,偏离了,大相径庭了。不知道有多少人,在梦想和现实的博弈中,迷失了自己。

  坐着还是站着?我的颈椎、脊椎和腰椎不约而同地告诉我,我该站一会儿。

  是的,坐容易导致幻想,而站却会引领思考。

  站立起来,高度立现。

  自然界伟大的生命都是站立的。看看那参天的古木,无论它的根系多么盘根错节,无论它的枝条如何四散伸展,它的顶部总是高高昂起,直面无垠的苍穹,展现着生命的张力。

  人类中伟大的灵魂也都是站立的。看看那不屈的革命者,为了坚定的理想,为了国家强盛、民族复兴、人民幸福,不惜抛头颅洒热血,宁可站着死,决不跪着生!

  臧克家曾说:“有的人活着,他已经死了。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。”死是肉身的终结,活是灵魂的存续,生理死亡是肉身和灵魂的划分界线,但精神意义才是肉身和灵魂的划分标准。

  有的人,他一生的灵魂都是跪着的,他思想麻木,甘为役使,譬如奴隶;有的人,他一生的灵魂都是坐着的,他颐指气使,养尊处优,譬如奴隶主;有的人,他一生的灵魂都是站着的,他摇旗呐喊,冲锋陷阵,譬如斗士。

  尘世间有太多的奴隶和奴隶主,而有太少的斗士。奴隶不想成为斗士,那会得不到他想得到的。奴隶主不想成为斗士,那会失去他已得到的。

  我们所谓的“好职业”,衡量标准之一是“能坐着办公”(当然,“能躺着办公”,水平更胜一筹)。于是,“能坐着办公”的人统统被列入了“好职业”的光荣榜,而工人、农民、服务生等职业却不被看好。因为工人、农民、服务生经常要站着、跪着甚至趴着“办公”。

  总有这么一些人,在办公用品的选择上煞费苦心。他们会认认真真地研究一番,用各种稀奇的材料拼凑起自己的办公桌椅。实木坐凳,他们觉得冷硬不舒服;真皮座椅,他们认为沉闷不透气。哎,如果把古代皇帝的鎏金龙椅搬过来,恭恭敬敬地请他们坐上去,他们又会有什么要求。

  久坐成就了一些人的惰性。他们在自己的位子上,伸着懒腰,打着哈欠,然后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别人的站姿、跪姿和趴姿。

  曾经看过一个微小说,故事梗概是这样的:一位企业高管用餐,不小心被鱼刺卡住了喉咙,怎么也弄不出来。在医院,大夫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拔出鱼刺。正这时,一个经验老道的医生过来了,只让领导换了个身体姿势,问题便迎刃而解。原来,这位领导习惯了后仰坐姿,致使鱼刺卡得很紧。而如果他稍微换一个姿势,鱼刺就很容易被拔出。

  习惯成自然,有此习惯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
  一些人已经忘了自己除了坐姿之外还会其他姿势。他们忘了站起身子眺望远处的青山,忘了扑下身子抚摸父母的双脚,忘了趴下

久坐成灾

身子亲吻厚实的大地。

  就对价值而言,坐着的人是坐等价值的,站着的人是创造价值的。坐着的人,是井底的青蛙,视野狭窄,踟蹰不前,站着的人,是飞翔的鸿鹄,高瞻远瞩,雷厉风行。

  人类的事业,多半是由站着的人共同推进的,无论事业是伟大还是渺小。

  《国际歌》和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的歌词,头两个字都是铿锵有力的“起来”!被压迫民族的人民站起来了,他们用身躯、勇气和意志构筑成坚固的钢铁长城。

  焦裕禄、吴金印、谷文昌……这些闪亮的名字就是不朽的英雄纪念碑。他们是党政领导,但他们的办公室,却存在于广大的人民群众中。他们怀揣着对人民群众的赤子之心,走在永恒的系民亲民为民之路上。烈日炎炎,他们在炙热的大地上行走;北风萧萧,他们在冰冻的路面上前行……无数高大魁梧、顶天立地的铮铮铁骨,矗立在无数的心中。

  一个可悲的现象是:站着的人,对江山进行指点;坐着的人,对站着的人指指点点。坐着的人亵渎生活,站着的人创造生活,永远坐着的人亵渎永远站着的人创造的生活。

 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,不禁想提醒久坐的人研究研究这个词:坐以待毙。

  我决不否认罗斯福是坐着的人,包括张海迪,包括史铁生,他们都是站立的巨人。他们虽然坐着,却有站着的高度,他们始终是全人类的精神标杆。这种标杆,只能站着凝视,岂可坐着仰望?

  仔细想一想,我坐的时间确实太久了。我伫立着,令我的目光直达天际。站着的人,不在我的视线,却在我的视野。

  我想,我站的时间应该是越久越好。

  我给自己勇气,也给他人鼓励。